她转头看着我。
我感觉喉咙哽得慌:「这样不合适。」
她叹了口气:「形势所迫,无可奈何。」
我急了:「礼部侍郎之女就要到了!」
她扫过陈越泽脸上的绯红,一抹心疼划过眼底:
「情蛊也是毒,他等不得。」
「娘子!」
我在门要关上的那一刻冲上去拉住她的袖子:
「我们还没有同过房……」
在我们大婚那日,她便急急地接了圣旨远赴沙场。
回来后忙于人情奔波,更是无暇让我碰。
此刻却要先与别的男人……
「大人……我与阿怜……如兄弟一般……」
陈越泽话虽如此,口中却声音靡靡,环住了云绮怜的细腰。
「允行,战场之上不分男女,我与越泽早已跨越性别,你深居京城,不懂这种感情,日后我再教给你。」
我不懂?
我也是武将之子,出生的时候就在战场,十五岁之前都跟着父亲南征北战,我如何不懂?
我咬着牙:「你说过和我一生一世。」
「我只是帮兰兄解毒,怎就不和你一生一世?」她皱了皱眉。
陈越泽的呼吸已经十分急促,声音颤的不像话:
「阿怜……救……救救我……我不行了……」
我红了眼:「可是娘子……」「够了!」
云绮怜难得吼我。
她把陈越泽的胳膊抱住:
「我已经和你说的够清楚了!你看不到他已经要撑不住了吗!
「来人,把大人关起来,禁足一夜!就关在厢房!让他好好反省!」
我娶云绮怜的时候,梁家已经只剩我一人。
因为最后一次出征,梁家满门皆战死沙场。
只有我因右腿受伤,被兄长们和父亲强行绑在京中,幸免于难。
云家体恤我这个将门遗孤,还是遵守了曾经的约定,让我做了个倒插门女婿。
成婚那天,出征的圣旨传到云家,望着病榻上的云父,绮怜一咬牙决定替父从军。
等我跟着接亲队伍到的时候,她已经扬鞭远行。
我从不认为女子不可以上战场,我的姐姐也曾是驰骋沙场的女将军,在最后那场战役中英勇就义。
我敬佩她,所以在她不在的这一年,我认真经营着云家,希望能为她稳定大后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