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轻轻一笑:「错了,云绮怜,你并非对我有情。
「你是害怕离开我让你在军中背负骂名,害怕没了我,父亲的旧部不再支持你。
「你如今已是正三品,你还想向上爬,不是吗?」
她嘴角不受控制般的抽动一下。
转而沉眉冷眸:
「你以为我不敢吗?」
我淡笑。
她指着我:「再有下次,你大可一试。」
说罢离开,把门摔得震天响。
我和云绮怜吵架这件事很快传到了老丈人耳朵里。
当天我就被叫了过去。
「允行,越泽是个好后生,他无意与你争斗,你大可宽心。」
他坐在床上,拍了拍我的手背。
我一愣:「爹见过他了?」
他笑得眼角褶皱折叠:「见过了,绮怜带他来和我说了说话。
「这后生和我聊了一刻钟,我这心疾便好了不少,你该谢谢他,而不是和他置气。。」
我垂了垂眸:「是吗?看来陈将军妙手回春,胜过在下一年操劳。」
不是我踏遍四海,寻医问药,得了奇珍异宝稳着他的心病,不是我在云绮怜出征的一年多以来日夜侍奉,他的病怎会好转?
我苦心操劳一年多,陈越泽只是和他聊了聊,怎么就成了他治好的病呢?
老丈人似乎觉察不妥,咳了咳:
「虽说有你的功劳,但不是越泽,我也不会好的如此快。」
我不说话。
他继续道:「允行,虽然你只有一个人,但是你大可放心,越泽是武将,日后只会和绮怜南征北战,不会在京中给你添堵。
「掌家大权也不可能落到他手里,他就算真的和绮怜有了孩子,也是给你抚养,云家老爷这个差事,还是非你不可的。」
我笑起来。
以前没有发现老丈人如此刁钻,句句为我着想,却先暗示了我孤身一人。
孤身一人,可不是只能依靠云家吗?
况且掌家大权被他说的如此重要,可是这个家可真不是那么好掌的。
才过来一年多,贴补进来的家底少说就有一万两,还要操劳云家的铺子田地。
说是掌家,不过是好听点的嬷嬷罢了。
我只是体恤将士,才愿意做这个幕后之人。